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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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寺用來加顧清洲的號，看上去也是個小號。朋友圈雖然沒有設置成三天可見，可總共就沒有幾條。
這讓顧清洲想多了解一點的願望破滅了。
不過，他竟然和山寺在同一個地方，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
等待CD的日子，讓顧清洲心情大好，連25班那群渾小子都看出來了。
“今天早上理解性默寫《論語》，按照慣例，錯字十遍，錯句五遍，理解錯誤整句二十。有沒有問題？”是顧清洲的早讀，他一貫從不會占用課堂時間進行默寫，都是在早讀的最後十分鐘。且，每一張都是親自批改，無論是25班還是26班的，都不敢怠慢。
不過，瞧著最近他們老大心情大好，有人又想摸老虎須了。
“老大，我有問題。”李闊舉手。
顧清洲一擡下巴，“你說。”
“老大，我看你最近心情不錯，我們又這麽乖，要不，理解錯誤少罰一點唄，十遍好不啦？”李闊說到最後還給顧清洲眨眨眼睛，引來周圍人的一陣惡心。
“是啊老大，咱們班這次考試又這麽好，我們不要其他獎勵了，少抄點。”景紹也在湊熱鬧。
顧清洲對學生永遠大度，每次考試進步都有獎勵。他也從不像其他老師一樣狠命布置作業，甚至有的時候都不布置，以退為進的方法反倒讓學生每次都積極主動完成。所以有時候他們也會“得寸進尺”。
“哦？想少抄一點啊？”顧清洲微笑著。
“是啊！”全班一起跟著喊。
“好吧。”顧清洲低下頭，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唰唰寫了幾個字。
“本次默寫，錯字五遍，錯句三遍，理解錯誤十遍。”合上本子，顧清洲再次對全班笑笑。
“老大萬——”
全班再次高呼，只是最後一個字還沒發出，就被顧清洲一個“噓”的動作按了暫停鍵。
“別著急，”顧清洲賣關子，“李闊和景紹除外，並且在原有基礎上翻倍。我已經記下來了呢。”顧清洲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
“嗷嗷嗷嗷——”班裏的歡呼聲更響了。
“不是吧老大，咱不能這麽玩啊！”李闊哀嚎。
“都怪你李闊！”景紹後悔。
“抓緊讀書。”顧清洲拍了拍講桌。每次這種游戲，他都玩得不亦樂乎。
晚上蘇峙好不容易回家早了一些——如果十點算早的話，看見景紹還在寫作業。
“你們學校不都是白天都能把作業寫完的嗎？怎麽今天這麽毒？”
“臥槽，哥你都回來了我還沒寫完作業，那可真的是拜我的親親班任所賜。害，也怪我嘴賤。”景紹筆下不停，嘴裏也不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蘇峙吐槽了個遍。
蘇峙敲了一下景紹的腦袋：“我看就是你活該。但是就那幾句默寫，還能讓你寫到現在？”
說到這，景紹更欲哭無淚了。
“我們老大狠起來是真的玩不過啊，他下最後一節晚自習才把默寫紙發下來，我下次可不敢在課堂上亂說話了。”
嘖，夠狠。
“他是不是那種穿著條紋POLO衫，還得把下擺塞進西裝褲然後腰帶上還要掛一串鑰匙的人？”不都說高中語文老師老頭居多嗎，而且那個顧老師聲音低沈，聽著就不是很年輕的樣子。
“去，我們老大帥多了，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中年油膩男。”在維護顧清洲形象面前，景紹還是不留餘力的。
“切，得了吧，就他用的那種老式頭像，連微信名都老老實實寫著‘一中顧老師’，絕對是個老古板。”更何況，還三番兩次地給他打電話。現在這個年代，誰還動不動就打電話啊。能打字說的絕不語音，能語音的絕不電話，他可倒好，上來就打電話。
蘇峙將訓練的短袖一脫，露出結實的肌肉，就要去洗澡。
“那是他的工作號！哥！你等一下，我一定要找出老大的照片，亮瞎你的眼！”景紹站起來，一邊攔著蘇峙的去路，一邊不停劃拉著手機。他明明記得高一時偷拍了一張老大的西裝照，那可是足以封神的啊！
“好好好，我看到了，眼瞎了瞎了。”蘇峙配合著景紹捂上了眼睛，然後趁景紹不註意，一下溜進了衛生間。
“哥！早晚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們老大的真容的！”
“好好好，你老大是天仙。哦對了，”蘇峙從衛生間裏探個頭：“明天還煩請你給你那個天仙老大帶句話——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別老是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你哥我忙得很。”
**
日子過得很快，高二要忙的事情有很多。除了正常的期中期末考試，最重要的還要迎接期末前的合格考。這不，期中之後，學校就安排了相關老師進行覆習，畢竟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北市的秋天來得很晚，都過了國慶，空氣中還夾雜著一些燥熱。在剛過去的期中考試中，25班再次大獲全勝。景紹也履行了他的承諾，考進了前十。顧清洲慢慢地就忘記了朋友圈裏景紹那個不靠譜的哥一直不給他回消息的事。
國慶後的第一個單休，顧清洲請25班的任課老師吃飯。
一中的老師和大部分學校的老師一樣，主科都帶兩個班，副科帶的班級數相對多一些。所以25班的語數外老師，也都是兄弟班26班的老師，政史地三科老師教的班級就多一些。在這六科老師中，數學老師王科之前說過，略有些佛系，年齡呢又大，所以沒有參加他們小年輕的聚會。
在征詢過其他老師的意見後，顧清洲將本次聚餐定在了一個燒烤院。
“慚愧啊顧哥，這次歷史給咱們班拖後腿了。”25班是典型的大文科班，歷史自然至關重要。上了高二以來，歷史增加難度，不光是要背誦這麽簡單，所以這次25班的歷史只考了第八。教歷史的佟雷是山大的研究生，教學方法完全沒有問題。可就是太溫柔了些，所以25班那群渾小子有些不怕他。
“沒關系的雷雷，你看我，這次才考第十，我相信顧老師不會生氣的。”辛樂悅接著佟雷的話說，這安慰的話被她說得理直氣壯，讓在場的人都笑得不行。
“那是自然了，誰不知道你悅悅跟清洲的關系啊。”說話的是江南，政治老師。說完，還暧昧地眨眨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跟我說說。”江南本想調節下氣氛，誰知道教地理的譚瓊是真的不知道，正一臉興奮地看著幾人。那吃瓜的表情，太過明顯，再次把幾人逗樂了。
“好了南哥，不要開我玩笑了。以後的25班，還要繼續仰仗各位。”顧清洲笑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辛老師和譚老師點到即止，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得幹了。”
燒烤院的環境很不錯，露天的院子，上面點綴著各種彩燈。因為區域大，每桌之間的距離也不小，這不僅讓大家的活動範圍增多，還具有一定的私密性。
院子中間還有專門的音響設備，有興致上來的，還能上臺唱一首。
“顧老師，我有話跟你說。”幾人吃著喝著，除了聊些學校的事，還有大家都比較關註的感情問題。五個人中，只有江南已經成了家，自然就變成了主動催婚的那個。
正說著，突然辛樂悅往顧清洲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跟顧清洲悄聲地說。
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暧昧，顧清洲輕咳一聲，“要不我們去旁邊說吧。”
幾年來，他不是不知道辛樂悅的想法。這期間他也明明見過辛樂悅將男朋友帶到辦公室，難不成又分了？
兩人走到稍微安靜的地方，是小院留出來的古老水井。清涼的井水可以直接飲用，同時也是作為懷舊的一個宣傳點，周圍還放了小竹凳。
“顧老師，坐一會吧。”辛樂悅提議道。
顧清洲本來想拒絕，又怕接下來的坦白讓辛樂悅接受不住，還是坐了下去。
“顧老師應該知道我找你的意思。”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辛樂悅的臉頰紅撲撲的，連眼睛都紅了不少。
其實，辛樂悅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是屬於放在人堆裏能夠一眼被看到的人。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真的是不值得。
“辛老師，我不想騙你，其實我是——”
“同性戀”三個字，顧清洲並未來得及說出口，隱沒在不遠處嘈雜的叫聲中。好像是兩桌的人動起手來，其中一桌直接砸了酒瓶。
兩桌離水井處都不遠，有一個塑料小凳子甚至飛到了兩人這邊。顧清洲趕緊拉著辛樂悅起身，將人護在身後。
“小心。”
兩桌人廝打在一起，顧清洲也分不出哪桌和哪桌。其中有一個精瘦的少年，穿著那種運動背心，飛起一腳就踢在了一個壯漢的肚子上。
“讓你耍流氓！”少年憋著氣，嗓音都沙啞著，看樣子十分惱火。
很快老板帶著人出來維持秩序，才制止了酒瓶砸頭的險況。
看那邊平靜下來，顧清洲才帶著辛樂悅回到了自己桌上。
路過那桌的時候，有個紅著眼的女生走到背對著兩人的少年身邊，著急地問：“阿峙，你沒事吧。”
顧清洲的腳步停了一下，他似乎聽到那個女生在叫“山寺”？
但也就是那一秒，他為自己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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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用來加顧清洲的號，看上去也是個小號。朋友圈雖然沒有設置成三天可見，可總共就沒有幾條。
這讓顧清洲想多了解一點的願望破滅了。
不過，他竟然和山寺在同一個地方，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
等待CD的日子，讓顧清洲心情大好，連25班那群渾小子都看出來了。
“今天早上理解性默寫《論語》，按照慣例，錯字十遍，錯句五遍，理解錯誤整句二十。有沒有問題？”是顧清洲的早讀，他一貫從不會占用課堂時間進行默寫，都是在早讀的最後十分鐘。且，每一張都是親自批改，無論是25班還是26班的，都不敢怠慢。
不過，瞧著最近他們老大心情大好，有人又想摸老虎須了。
“老大，我有問題。”李闊舉手。
顧清洲一擡下巴，“你說。”
“老大，我看你最近心情不錯，我們又這麽乖，要不，理解錯誤少罰一點唄，十遍好不啦？”李闊說到最後還給顧清洲眨眨眼睛，引來周圍人的一陣惡心。
“是啊老大，咱們班這次考試又這麽好，我們不要其他獎勵了，少抄點。”景紹也在湊熱鬧。
顧清洲對學生永遠大度，每次考試進步都有獎勵。他也從不像其他老師一樣狠命布置作業，甚至有的時候都不布置，以退為進的方法反倒讓學生每次都積極主動完成。所以有時候他們也會“得寸進尺”。
“哦？想少抄一點啊？”顧清洲微笑著。
“是啊！”全班一起跟著喊。
“好吧。”顧清洲低下頭，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唰唰寫了幾個字。
“本次默寫，錯字五遍，錯句三遍，理解錯誤十遍。”合上本子，顧清洲再次對全班笑笑。
“老大萬——”
全班再次高呼，只是最後一個字還沒發出，就被顧清洲一個“噓”的動作按了暫停鍵。
“別著急，”顧清洲賣關子，“李闊和景紹除外，並且在原有基礎上翻倍。我已經記下來了呢。”顧清洲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
“嗷嗷嗷嗷——”班裏的歡呼聲更響了。
“不是吧老大，咱不能這麽玩啊！”李闊哀嚎。
“都怪你李闊！”景紹後悔。
“抓緊讀書。”顧清洲拍了拍講桌。每次這種游戲，他都玩得不亦樂乎。
晚上蘇峙好不容易回家早了一些——如果十點算早的話，看見景紹還在寫作業。
“你們學校不都是白天都能把作業寫完的嗎？怎麽今天這麽毒？”
“臥槽，哥你都回來了我還沒寫完作業，那可真的是拜我的親親班任所賜。害，也怪我嘴賤。”景紹筆下不停，嘴裏也不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蘇峙吐槽了個遍。
蘇峙敲了一下景紹的腦袋：“我看就是你活該。但是就那幾句默寫，還能讓你寫到現在？”
說到這，景紹更欲哭無淚了。
“我們老大狠起來是真的玩不過啊，他下最後一節晚自習才把默寫紙發下來，我下次可不敢在課堂上亂說話了。”
嘖，夠狠。
“他是不是那種穿著條紋POLO衫，還得把下擺塞進西裝褲然後腰帶上還要掛一串鑰匙的人？”不都說高中語文老師老頭居多嗎，而且那個顧老師聲音低沈，聽著就不是很年輕的樣子。
“去，我們老大帥多了，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中年油膩男。”在維護顧清洲形象面前，景紹還是不留餘力的。
“切，得了吧，就他用的那種老式頭像，連微信名都老老實實寫著‘一中顧老師’，絕對是個老古板。”更何況，還三番兩次地給他打電話。現在這個年代，誰還動不動就打電話啊。能打字說的絕不語音，能語音的絕不電話，他可倒好，上來就打電話。
蘇峙將訓練的短袖一脫，露出結實的肌肉，就要去洗澡。
“那是他的工作號！哥！你等一下，我一定要找出老大的照片，亮瞎你的眼！”景紹站起來，一邊攔著蘇峙的去路，一邊不停劃拉著手機。他明明記得高一時偷拍了一張老大的西裝照，那可是足以封神的啊！
“好好好，我看到了，眼瞎了瞎了。”蘇峙配合著景紹捂上了眼睛，然後趁景紹不註意，一下溜進了衛生間。
“哥！早晚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們老大的真容的！”
“好好好，你老大是天仙。哦對了，”蘇峙從衛生間裏探個頭：“明天還煩請你給你那個天仙老大帶句話——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別老是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你哥我忙得很。”
**
日子過得很快，高二要忙的事情有很多。除了正常的期中期末考試，最重要的還要迎接期末前的合格考。這不，期中之後，學校就安排了相關老師進行覆習，畢竟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北市的秋天來得很晚，都過了國慶，空氣中還夾雜著一些燥熱。在剛過去的期中考試中，25班再次大獲全勝。景紹也履行了他的承諾，考進了前十。顧清洲慢慢地就忘記了朋友圈裏景紹那個不靠譜的哥一直不給他回消息的事。
國慶後的第一個單休，顧清洲請25班的任課老師吃飯。
一中的老師和大部分學校的老師一樣，主科都帶兩個班，副科帶的班級數相對多一些。所以25班的語數外老師，也都是兄弟班26班的老師，政史地三科老師教的班級就多一些。在這六科老師中，數學老師王科之前說過，略有些佛系，年齡呢又大，所以沒有參加他們小年輕的聚會。
在征詢過其他老師的意見後，顧清洲將本次聚餐定在了一個燒烤院。
“慚愧啊顧哥，這次歷史給咱們班拖後腿了。”25班是典型的大文科班，歷史自然至關重要。上了高二以來，歷史增加難度，不光是要背誦這麽簡單，所以這次25班的歷史只考了第八。教歷史的佟雷是山大的研究生，教學方法完全沒有問題。可就是太溫柔了些，所以25班那群渾小子有些不怕他。
“沒關系的雷雷，你看我，這次才考第十，我相信顧老師不會生氣的。”辛樂悅接著佟雷的話說，這安慰的話被她說得理直氣壯，讓在場的人都笑得不行。
“那是自然了，誰不知道你悅悅跟清洲的關系啊。”說話的是江南，政治老師。說完，還暧昧地眨眨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跟我說說。”江南本想調節下氣氛，誰知道教地理的譚瓊是真的不知道，正一臉興奮地看著幾人。那吃瓜的表情，太過明顯，再次把幾人逗樂了。
“好了南哥，不要開我玩笑了。以後的25班，還要繼續仰仗各位。”顧清洲笑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辛老師和譚老師點到即止，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得幹了。”
燒烤院的環境很不錯，露天的院子，上面點綴著各種彩燈。因為區域大，每桌之間的距離也不小，這不僅讓大家的活動範圍增多，還具有一定的私密性。
院子中間還有專門的音響設備，有興致上來的，還能上臺唱一首。
“顧老師，我有話跟你說。”幾人吃著喝著，除了聊些學校的事，還有大家都比較關註的感情問題。五個人中，只有江南已經成了家，自然就變成了主動催婚的那個。
正說著，突然辛樂悅往顧清洲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跟顧清洲悄聲地說。
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暧昧，顧清洲輕咳一聲，“要不我們去旁邊說吧。”
幾年來，他不是不知道辛樂悅的想法。這期間他也明明見過辛樂悅將男朋友帶到辦公室，難不成又分了？
兩人走到稍微安靜的地方，是小院留出來的古老水井。清涼的井水可以直接飲用，同時也是作為懷舊的一個宣傳點，周圍還放了小竹凳。
“顧老師，坐一會吧。”辛樂悅提議道。
顧清洲本來想拒絕，又怕接下來的坦白讓辛樂悅接受不住，還是坐了下去。
“顧老師應該知道我找你的意思。”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辛樂悅的臉頰紅撲撲的，連眼睛都紅了不少。
其實，辛樂悅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是屬於放在人堆裏能夠一眼被看到的人。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真的是不值得。
“辛老師，我不想騙你，其實我是——”
“同性戀”三個字，顧清洲並未來得及說出口，隱沒在不遠處嘈雜的叫聲中。好像是兩桌的人動起手來，其中一桌直接砸了酒瓶。
兩桌離水井處都不遠，有一個塑料小凳子甚至飛到了兩人這邊。顧清洲趕緊拉著辛樂悅起身，將人護在身後。
“小心。”
兩桌人廝打在一起，顧清洲也分不出哪桌和哪桌。其中有一個精瘦的少年，穿著那種運動背心，飛起一腳就踢在了一個壯漢的肚子上。
“讓你耍流氓！”少年憋著氣，嗓音都沙啞著，看樣子十分惱火。
很快老板帶著人出來維持秩序，才制止了酒瓶砸頭的險況。
看那邊平靜下來，顧清洲才帶著辛樂悅回到了自己桌上。
路過那桌的時候，有個紅著眼的女生走到背對著兩人的少年身邊，著急地問：“阿峙，你沒事吧。”
顧清洲的腳步停了一下，他似乎聽到那個女生在叫“山寺”？
但也就是那一秒，他為自己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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